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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纤纤


  “你?”瞠大的眸子里有些讶异他的清醒。
  闇冥微勾的唇畔有一抹浅笑,“你忘了?你炼了许多解毒丹给我。”给了他解毒丹,却又愚蠢地对他下毒,这女人呀……骆冰彤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玉臂温驯地圈住闇冥的颈项,仰首承受他的重量与欲望。
  湿滑的双舌搅动纠缠,她含住他的舌,吸吮轻啃,惹得他发出低吼,将舌探得更深,盈满她的小嘴,唇瓣因他的掠夺红滟地微微肿胀着。
  她有些难受地低喃了一声,往后退了些,“啊……”捉住她胸前丰盈的大手却使劲地按痛了她。
  “痛……”她攒紧眉,咬住下唇,他的欲望来得既凶且猛,宜欲摧折她单薄的身躯。
  幽邃的眸氤氲成欲望的深井,闇冥低头含住了她左胸前的蓓蕾,急切地拨开她的大腿,下腹的昂挺隔着他身上单薄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腿间……“啊……”骆冰彤无助地拱起身,欲望在她眼前漫起红雾。
  透过锩的肩,月娘依旧明亮,清楚地看着她的沉沦。
  “啊……”她轻声惊呼,天地一阵翻转,只觉闇冥抱着她坐起身。
  粉嫩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腰侧,形成极暧昧的姿态,隔着他的单衣,勃发的昂扬仍燥热地轻摩戳刺着她。
  令她腿间突地涌出一股湿滑,因这几欲淹没她的情欲,她蜷曲了脚趾,无助地理进他的颈项间低吟。
  “脱下。”闇冥捉住她的柔荑按在他的胸前,语气仍是一贯地霸道,见她全身泛出红嫣,渗出薄汗,且不断轻颤,他唇问的笑带着野蛮的满足感。
  只要点燃起她的欲望,压抑的赤雪,也将有炽烈的热情呵……微启眸子,她将他唇畔的满足看得很清楚,心头悄悄地被击溃了一角。
  既然他要的是猎捕的乐趣,那……一旦满足了他,她是否就能恢复以往的平静?
  他要的,不就是自己的臣服和仅剩的自尊吗?
  淡淡地浮起一抹惨然的笑,轻颤的小手依他所指示的拉开他单衣的结,冰凉的小手探进白衣下的胸膛,平贴着感受掌下的肌理起伏,而后撩下他的衣裳。
  背着明月,掩在月影下的俊容看不出表情,只有亮得惊人的眸子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  纤纤柔荑在月光下温润得几近透明,抚上了他的脸,细细地想将他的五官刻划在心中。
  “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她低喃。
  闇冥扬起眉梢,“唔?”
  因为她的无言与顺从,所以他对她温柔;因为她从不向他要求什么,所以他也不会拒绝她这难得的要求。
  看着他如星子般的眼眸,她幽幽绽出了绝美的笑容“如果……你厌烦了我,那么,告诉我。”别让她如妒妇般在猜忌的泥沼中翻腾,扯着发恨恨地想着他会在谁的怀里?
  “然后呢?”闇冥的唇噙着纵容的笑。
  “然后……”她的眸幽幽地透过他,落到远方,“我离开时,别阻止我。”
  她想将最美丽的自己留给他,不论他以后是否记得。
  闇冥眼眸一敛,薄抿的唇讥讽她笑了,“好!可你怎会以为我会阻止你?”
  她是第一个还没被他拥有,就要求离开的女人,这让他的心里不禁涌起微微的怒气。
  即使是冷傲如她,女人都愚蠢的自以为自己是不同的!
  她定了定神,小脸微微地苍白。是啊!他怎么会阻止她呢?她眨眨眼忍住眼眶中酸涩的感觉,心里微微地嘲讽着自己的异想天开。
  大手攀上她丰盈的胸脯,唤回了她的注意,他邪魅地轻诉,“现在,我要你。”修长的手指扯住她粉红的蓓蕾揉弄,惹来她的娇喘。
  不论她的要求能否成真,现在,她莹白的身子是他唯一急欲夺取的目标。
  拉开她的膝,长指滑进她腿间的幽密中。
  “呃……”骆冰彤因这陌生的接触,陡地僵直了身子。
  长指继续撩拨着她,拨开花瓣寻到顶端的珍珠,感觉到掌下的湿润和颤抖,他放肆的笑了起来。
  他捉住她粉嫩的大腿,拇指压住顶端的小珍珠轻揉转圈。
  “唔……”她嘤咛一声,及腰的黑发在月色中洒出一道如飞泄的瀑布。
  趁她迷蒙着眼,不住地娇喘时,修长的两指毫无预警地戳刺进她的幽穴,强硬地挤进柔软内。
  “不要!痛……”感觉到异物入侵,燃起她下身如火烧般的疼痛。
  纤白的指尖焰进了闇冥的肩背,下唇浮出一抹艳红的血滴,那是她忍痛咬破薄唇的结果。
  闇冥倾身舔去她下唇的血,笑得有些残酷,在欲望焚烧中的她,卸下了冷霜般的平静面具,浑身泛出密密的汗珠,嫣红的小脸,紧咬下唇的压抑表情,让他好想狠狠地击溃摧毁……挤入她幽穴的手指未停,还强硬地开始来回进出,明知她未经人事的身子禁不起他如此摧残,但长指却仍执意地刮过她柔嫩的肌肉,刺进她的深处。
  他要她记住,是谁掠夺了她的身心……是谁造就了今日的赤雪……他要她永远记得他!在她往后的人生中,也不能摆脱他!
  陷入他肩背的纤指无意识地捶打他。她好痛……为什么他不放过她……在痛楚中翻滚的她,送出一串低泣……“痛……痛……”被钳制住的身子退不开,她只能咬牙承受着身下如刀割般进出的疼。
  看着她几近崩溃的低泣呢喃,他竟感觉到一丝残酷的快感。
  侵入的长指未停,另一只手则急切地址下自己的长裤,顺势推倒了她。
  幽穴中的入侵乍然退出,“看着我,不准躲开。”他捉住她的下巴,不准她闭上眼睛别过头,抵在她幽穴外的昂挺愤然地想在她的身体里宣示主权。
  浓长的睫毛颤动着,她缓缓张开了眼,被泪水浸得清澈的瞳孔里,倒映着一轮明月和他鸷猛的眸子。
  他低咆一声,身体窜过一道如闪电般的激流。
  他用力推开她的膝,大掌牢字的抱住她纤薄的肩,在她拱起身的一刹那间,刺进了她的身体,也敲碎了她眸里最后的一抹纯真……“啊……”拱身中,银白的泪珠点点撒落,溅成透明的水花,哀泣那被凌迟的痛楚。
  血痕斑驳的下唇和按在他宽背上的小小鲜红弯月,皆指控着他的残忍。
  幽穴被撕裂后涌出的热红助长了他的进攻,硕大的欲望毫不留情地推挤进她的身体深处,次次不留情地贯穿着她,摆布着他身下赢弱的娇躯……在激情中,闇冥幽邃的眸子有一丝狂乱。
  他一向好女色,却不贪,床第之事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发泄,但,此刻身下青涩且单薄的身躯,虽不懂媚术,也不知反应,却让他失控地亢奋起来,只想深埋在她体内,不愿离去……失控的狂乱让他咬紧了牙关,粗嘎地喘息,大掌握住她胸前的雪乳,阴鸷地看着她脸上愈趋痛苦的表情,心头竟涌出猎捕成功的快意。
  结实的腰杆更深更猛地撞击着她雪白的小腹,似宣泄,又似快意,一迳儿地肆虐着她逐渐凋零的身躯,他狠狠地推挤进出她柔嫩的紧窒,一次比一次深猛。
  “唔……”她紧紧咬住嘴唇,拚命忍住几乎要叫出来的痛哭,双手紧揪住身下的毛毯,尖细的十指陷入掌心,和着自下身流窜过四肢百骸的剧痛,汇流成几欲吞噬她的黑暗漩涡……透过簌簌的泪水,月影和闇冥在她眼里都成了模糊且不断晃动的影子。
  对于她的压抑,他觉得极为不悦,于是将手指硬挤进她紧闭的唇间。
  “唔……不……”被压抑在喉间的哭喊声模糊地逸出,难耐的痛楚却仍引不出他的温柔对待。
  闇冥粗嘎地低喘,此刻的他,似一只噬血的兽,“说!我是谁?”他要她牢牢记住,是他掠夺了她的纯真。
  “闇……冥……”俊脸在她的泪眼中模糊一片,只有他邪佞的眸不变。
  从喉间咆哮出胜利的呼声,他抱起她,让她与他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腰间,猿臂擒抱住她不盛一握的纤腰,毫不留情地压下她,更深地承受他那硕大欲望之源。
  “不……”她几乎已无力承受他更凶猛的侵犯,娇弱的身躯颤抖得知风中柳叶,她的体内撑满了他,随着他的每个动作,带刺的痛楚敏感地流窜着……他低头咬住了她胸前不住轻颤的粉红蓓蕾,噬血的齿舌啃咬着她柔嫩的肌肤,如品尝最鲜美的果实。
  “啊”””她雪白的身躯布满汗珠,长发湿黏在脸颊、肩背,映着月色,煽情而妩媚。
  为什么?他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?在痛楚翻腾中,骆冰彤无声地呐喊。
  泪眼滂沱的雾影中,她颤声地问:“我……是谁?”
  她想知道,闇冥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的存在?哪怕只是一时片刻也好。
  闇冥像是听到笑话般,粗喘的唇边勾起邪笑,将她一双无瑕的长腿缠绕在他悍实的腰间,打算更深切地侵进她。
  “你……是我的赤雪,永远都是我的。”随着喘息的语调,身下的昂挺不住地摆动侵犯着她,握住纤腰的大手也随着韵律一次坎的摇晃摆布着她,漠视她的哭叫,迳自吞吐着自己的欲望。
  赤雪!他的赤雪呵!
  锩的话如雷砸般劈中了她的心,混沌的神智倏地清明””
  “不!我不是赤雪!”她哭喊挣扎着,泣喊中揪心的苦痛如血似的喷洒在空气中。
  “我是骆冰彤、骆冰彤!我是骆冰彤……”她哭叫着捶打他,让他差点捉不住她扭动挣扎的身子。
  赤雪是虚幻的假面,是他创造出来的影子,她是骆冰彤,没人要的骆冰彤啊……突来的挣扎引发了闇冥的强烈欲望,他猛地擒住她挥舞的手腕,扑倒她,一手抬起她的膝,狂猛地、深深地冲刺……滚烫的泪水在她颊上奔流,没入发间。摆脱不了他的掌握,被他高大身躯压制的瘦弱娇躯,只能呜咽地承受次次贯穿她下体的痛楚。
  明月以不忍见她的苦痛,悄悄躲入了云雾之后。
  雪白的身躯随着他的冲刺而晃动,淌着泪的无神双眸越过他,落在幽幽的远方……她什么都不要,只乞求他的一丝温柔。
  而他,明明能减轻她的痛楚,温柔地待她只怕是一时虚伪地诱哄,她也甘愿。可他却不愿!反倒选择了以粗暴的方式,加速她的沉沦,让她坠落在无边际的绝望深渊……她要的,总得不到,总得不到呀……闇冥加重了喘息,在她柔嫩紧窒的体内深地冲刺数回后,吼出纯然的男性欲望,喷释出炙热的种子,最后颓然倒在她雪白的娇躯上。
  顷刻间,明月隐没,冰冷的细雪纷然飘飞……
   
         ★        ★        ★
   
  待闇冥自昏眩的恍惚回过神,满天已飘着银白的雪花。
  身下小小的挣扎唤起他的注意,“起来好吗?好重。”垂下的眼脸教人瞧不出她的思绪,只有颊边斑驳的泪痕在雪夜中闪着银光。
  闇冥蹙起浓眉,仍微微喘息着,对她的漠然有一丝恼怒。
  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冰寒,将自己封闭在没有人碰触得到的蛹中,并在四周筑起厚厚的墙。
  他沉默着翻身抽离他的欲望之源,眼角瞥见她抽搐了一下,他不禁微微地笑了。
  矫健地捞起四散的衣裳,发泄过后的他有着无尽的愉悦与轻松。
  相较于他的悦然,骆冰彤僵直地撑起身,紧咬着下唇不愿再逸出一声呻吟,下身如撕裂般的痛楚,让她虚弱地不住颤抖,几乎无法动弹。
  她不想检视身体上到底有着多少不堪入目的伤痕,怕自己会崩溃地痛哭出声。她强撑着最后的一丝自尊,披上沾了草屑泥土的单衣,酸痛虚软的四肢向她呐喊抗议,乏力抖颤的手几乎无法结起腰结。
  一双古铜色的大手拂开她,替她束起结。
  “谢谢。”她低喃着道谢,手撑地想站起身,脚下却虚软地踉跄一下,倒在他伸出的臂弯里。
  闭眼忍过晕眩的感觉,她再次试着站直身,无力地推开他的胸,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  闇冥微眯起眸子,不发一语的放开手,却在心里暗忖:真是倔强的性子。
  她忍着酸软不适,才走了一步路,就又扑跌在地上,手肘在砂砾上磨出了些许丑陋的血痕。
  闇冥冷眼看着她,不出手扶她。
  她昏眩地摇了摇头,虚软的四肢像是失去了力气般站不起身,因而在粗砾的砂地上扑跌出更多的伤痕。
  挣扎中,她感觉隐隐作痛的下腹奔流出一道热液,低下头,只见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着一条血蛇,夹着反光的银丝,是他带着麝香的热液。
  愣征中,她看着腿间蜿蜒的血红灼热滚落小腿,在纤细的足踝边滴落朵朵红花。
  她抱着腹,缓缓弯身蜷成一团,无声地痛哭起来……她无意识地前后摆晃着,将脸埋在膝间,任泪奔流不息,在喉间逸出压抑的、绝望的单音哭泣。
  她忘我地为自己哭泣着,不惊扰人,只默默地用泪水发泄出她的悲痛……闇冥心头一窒,不愿承认他坚强的赤雪在哭泣。
  为何她不像一般的女人,为了惹人怜惜而哭泣?为了寻求保护而哭泣?用泪水作为她们征服男人的武器?
  眼前的她,已不是赤雪,而是””骆冰彤。
  闇冥伸出的手略一迟疑后,方乃将她拥入怀中。
  绵软的瘦小身子在他怀里颤抖,却没有伸手向他寻求安慰,为了压下呜泣,她忍耐地、压抑地紧咬着自己的手,在纤白的柔手上留下深浅交错的弯月牙痕。
  拥着她,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,只因她将自己深锁起来,虚无地几乎让人寻不到她,这让闇冥无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。
  长久以来,她就像他的影子,她亦如呼吸和空气般自然地存在。
  他喜欢她静默,所以她顺应了他的喜好,以层层红妆创造出了赤雪,却将真正的骆冰彤加上重重锁炼,沉于心湖深处。
  每年的失踪,是她寻求平衡的交界,使她得以不发狂。
  而他,却破坏了她的天地,砍断了赤雪与骆冰彤之间的平衡,只因他自私地想要赤雪,却又贪心地夺取骆冰彤的痴恋。
  而今,他一举毁了两颗心,也毁了自己的平静。
  对于涌在心里的惶然,他不愿去深思。
  他一向非慈善之人,他……应该只是因为自己亲手毁了他一手栽培的赤雪而不安罢了!他如此说服着自己。
  他是未来的闇帝,黑暗帝国的统治者,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摇……可能……他如此地解释心里的不舍,也几乎相信了这个说辞。
  若不是她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,让他的心脏倏地瞅紧,跳快了两拍,他……真的几乎要相信了……
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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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隔日清晨,耀眼的晨光照进木屋,骆冰彤在鸟声瞅砖中幽幽醒来。
  环顾四周,没有闇冥的踪影,连晒得人微烫的太阳都让人忍不住怀疑,昨夜是否真有下过雪?
  若不是酸软的四肢和犹留着雪堆的泥地,她真要以为闇冥和月夜飘香的飞雪都是她的南柯一梦。
  摸了摸床畔,是冰凉的,他……走了……果然,在掠夺了她最后的一丝自尊之后,他马上厌倦贫乏的自己,回到他尊贵的世界。
  她叹了一口气,她不知道胸口空荡荡的那个洞,是苦涩?还是预料中的疲惫。
  强撑着酸软的身子,她下床掏了冷水想让自己清醒,水盆中倒映出一个发丝纠结,面色黯然的憔悴身影。
 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。她向来称不上绝色,被众家绝艳红颜养刁的闇冥,只是拿她当作猎捕时的一个乐趣罢了啊!
  走到屋外,阳光亮晃晃地教人一时睁不开眼,她伸手挡在额际,眼眨了许久才适应强光。
  她眯起眼看着雪融的泥地上,残留的火堆余烬和已经脏污的毛毯,胃里直冒起一股酸溜,让她反胃欲吐。
  她咬紧唇,逼下喉间的酸水,再睁开眼时,笔直地走向毛毯,不顾泥泞溅污了她的裙摆,奋力将毯子拖到青莲池畔。
  一咬牙,她将毯子扔进池里,看着毛毯吸了水,沉甸甸地浸没在池底的泥泞中,眸里有一股快意。
  捂着脸,她拖着脚步走到她娘的墓前,靠着冰冷的墓碑,无力地滑坐在地。
  她抱膝蜷起身子,开始无意识地摇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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